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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6月15日,儿子中考的最后一天。
早晨,当我睁开双眼时,预定的闹钟还没有响起。
虽然闹钟几乎没有发挥过作用,但在儿子读书的日子里,我总是设定闹钟以防万一。因此,儿子读书以来,几乎没有迟到过一次。
14日晚,当我习惯性设定闹钟时,我告诉自己,明天也许是最后一次为儿子的读书而早起,从此将告别一个时代。
比预定的时间早10分,我起床准备儿子的早餐:一个煮鸡蛋、两个叉烧包、一杯热牛奶。这几乎是儿子固定的早餐。
我掐着时间,在到点的那一刻推门叫醒儿子。我历来主张睡眠是比学习还重要得多的事情,因此从不耽误那么让他多睡一分钟的机会。就算儿子读初三阶段,我给他设定的上床时间还是不超过9点30分,早上起床一定是在6点30分以后。
因为有了充足的睡眠,儿子上课从不马虎。据老师反映,儿子是班级里上课精力最集中的学生,从不打瞌睡,也不开小差。这也是我再三强调和要求的,所以,儿子学习的效率非常高,在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补课培训的情况,始终保持着较高的水准。
中考考场离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,穿过公园就到。我本想让儿子自己去,但是想到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,便穿戴整齐送儿子出发。
看着儿子走进考场,我回头走过回家的公园,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孤独。我想到了一个书目《百年孤独》,一个耄耋老人行为迟缓、目光呆滞,孤独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,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佝偻的身上,地上是一个孤独的影子。那个身影分明就是自己。
昨晚他母亲已经打来电话预约,今天考完就带儿子去吃饭。按照惯例,整个暑假恐怕儿子都不会和我在一起。而下学期我已经给儿子预定了寄宿的高中,从此,父子怕是聚少离多了。
带着别样的心情,穿过公园,我来到菜场准备儿子的中餐。无疑这也是阶段性的最后中餐,我买了一条鱼、几两河虾、一根排骨、一株大白菜。
我在家里忐忑地等着儿子上午考试结束回来。按照考试安排他应该10点45分到家。10点20分,我烧了一壶开水,泡好一杯西洋参,以便等他一到家就能凉了喝。
儿子按预定的时间按响门铃,可是一进门就是一声叹息,显然上午的数学考的不好。
为了不影响他的情绪,我从来不在考试还没有全部结束的时候,询问他考试情况。
但是这种情绪肯定会影响下午的考试,我安慰说,你难别人也难,要学会忘记。何况2天的考试时间已经过去4分之3,而剩下的分数还有3分之2,因此,下午的效率才是最关键的。
下午就要考试,中午的任务应该是休息好。显然上午的挫折给了他影响,中午儿子居然看了一个半小时的科学书。而我认为这倒不是好兆头,但我又不好干扰他。
下午我依然送儿子到考场,考试之后,学生立即回学校估分。我嘱咐儿子考完自己回学校,我5点半去参加家长会。
5点30分,我见到儿子时估分已然结束。550多分的估分不能算好,也不能算差,按照他一贯的成绩,只能算平庸。
不过,不管你感觉好,或者不好,分数已经在那里,剩下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学校。我们父子的目标就是找一所寄宿的学校,而宁波这样的学校可供我们选择的余地很大。因此,我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。
儿子跟我照面之后,立即找母亲走了,留下我开家长会。
开完家长会回到家里已经7点钟,没有儿子的作伴,我也没有了胃口。我就着剩菜,吃下2个粽子当晚餐。这一夜,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眠。
6月16日,星期天。我整理儿子初中三年的学习资料,除了教材之外,所有的中考培优、金点子、难点、热点之类的书籍资料,我一锅端全卖给了收破烂的,重68斤,得款20元。
这一天,我足不出户,也没有开伙,以饼干面包充饥,看抗日神剧18集,至深夜入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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